陳霞
2016年,兩位來自法國的探險游覽者、音樂家和電影制造人,決議沿著聞名的絲綢之路,從印度一向走到法國。他們騎著兩臺復古經典摩托車,帶著電影和音樂錄制設備,途經17個國家、15000公里,沿途訪問各國音樂人,收成一張音樂專輯、一部紀錄片和一場異樣的絲路之旅。
開端 “子彈”上的印度
2012年秋,還在上大學的Mathieu 和Sylvain兩條平行的人生故事線總算發生了交集,會合到一個他們行將發現的國際:遠行,一次為期3個月的美洲大陸之旅,從冰冷的加拿大走到溫暖的古巴。
后來他們結業,回到法國待了短短的一段時刻,取得一些工作上的專業閱歷—他們一個是配鏡師,另一個是新聞廣告員。漸漸地,兩個主意一同的青年,開端籌劃出一個一同的方針。兩年后,他們訂好機票,不帶任何顧忌地脫離法國,去發現國際版圖上那個悠遠的新國際。
孟買,印度西部沿海城市,具有1300萬居民,踏入這座國際上最巨大的城市之一的中心,是他們邁向這個新國際的第一步。2014年10月,他們下手了兩輛皇家恩菲爾德“子彈”系列摩托車(Royal Enfield Bullet)—印度最聞名最經典的摩托車,開端盤繞南亞次大陸騎行。
從北到南,從東到西,他們面對著許多文明、情感的交匯,和許多人發生美好的會晤。他們以志愿者的身份為當地社區做出奉獻,特別是在塔爾沙漠中心的一所校園,幫忙處理偏遠村莊乃至南邊的生態村的眼部光學弊端。
根據此行,他們自己制造了一個系列短片《子彈上的印度India On Bullet》,共9部,通過這些短片他們可以與親朋共享他們的冒險閱歷。“子彈上的印度”現在也是他們創立的協會的稱號。
但這并不是完畢,而僅僅一個開端。Sylvain 和Mathieu在印度日子了很長一段時刻后,發現現已對這個國家和它的文明非常了解,缺少新意,他們正在方案走上一條新的路途。從前具有過的各式各樣的愛好和愿望正在融入實際:一個與他們的游覽相聯系的音樂項目——絲綢之路上的音樂之旅。
“絲綢之路上的音樂之旅”是“子彈上的印度”協會的第一個項目。
摩托 拉風問候傳統與經典
2016年2月,Sylvain 和 Mathieu騎著摩托車出發了,簡直沿著古代絲綢之路的路途。他們的皇家恩菲爾德摩托車“子彈”來自20世紀70年代,如傳奇一般,滿滿的公路游覽風塵之感,拉風還帶著古典神韻。
后來,皇家恩菲爾德資助了他們兩人的全套騎行裝備,從摩托車到頭盔一應俱全,還充沛合作他們游覽期間的宣揚推行。
環繞這個英國血緣的印度摩托車品牌,也很有故事。原本以制造自行車和自行車零件為主的一個家族企業,與坐落恩菲爾德的皇家輕武器廠達到一項合約,為其供給精細的步槍零件,1892年建立皇家恩菲爾德公司,1899年,發布了旗下的第一款摩托車,還一同推出了三輪和四輪兩款轎車。由于其武器制造布景,“Made Like A Gun像造槍相同造摩托”便成為了皇家恩菲爾德摩托車的標語,質量過硬。其中最經典的一款就是“子彈Bullet”。
1931年,第一代“子彈”摩托車誕生。二戰期間,皇家恩菲爾德為英國戎行供給了55000輛軍用摩托車,進而,他們為戎行出產了一種可折疊摩托車,合作空降團作戰運用(折疊后放入降落傘空投容器),輕松投進一線戰場。這款車叫作“翱翔的跳蚤”。
隨后,皇家恩菲爾德發布了Meteor 700(流星七百),雙缸大排量350毫升。它名噪一時,成為當年英國商場上最大型的摩托車,但這個牌子最知名的卻是漏油問題。“皇家漏油爾德”一度成為它的外號。
盡管創造立異不斷,這個品牌不免要面對出售難題,而且還落得個不可靠的名聲。1962年,“子彈”摩托車便成了“棄兒”,從1968年開端,皇家恩菲爾德把專心力會集在750 Interceptor上,而且只做軍用商場。到了1970年,英國本鄉的皇家恩菲爾德現已中止出產,一家印度的工廠卻是接過了旗桿,持續制造。“子彈”摩托車又重回商場,帶著寶刀未老的意味,現在仍在南印度欽奈出產。
在一代代人的傳承下,皇家恩菲爾德既保留了傳統又結合了私家定制化。2000年之后,一些新車型出來了,左手邊多了一個變速桿,裝備了第五齒輪以及電力起動。
直至今日,“子彈”摩托車就像帶著思鄉情結的紀念品,書寫和填滿歷史上的花邊傳奇。Sylvain 和Mathieu挑選了“子彈”摩托車,就像他們挑選絲綢之路、挑選公路游覽相同,是向傳統與經典問候。
通過這條傳奇的路途運送并被他們愉快地帶回祖國的,不只是絲綢,還有音樂和閱歷。
游覽 永久等待下一個轉角
并不是一切的游覽路途都是依照他們的大致方案進行的,而是會在旅途中發生變化。每個工作在故事中都有自己的方位,“接近人口聚居地”是他們整個旅程中的指導方針。
在哈薩克斯坦的阿克陶海港,Mathieu 和Sylvain排了4個小時隊才拿到船票,且還不斷定什么時分可以脫離,只能手機24小時開機、隨身攜帶,以防俄然告訴“你們可以上船了”,而他們只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去登船。
把兩輛摩托車和行李打包好,非常困難擠到了港口,據說是早上8:30開船,但是當他們抵達時,連船的鬼影都沒見到,也沒有收到任何告訴,“咱們猜測,溝通或許并不是這個國家的強項。”就這樣茫然地等到了黃昏6點,總算登船。Sylvain 說:“至于船艙里的條件就一言難盡了,咱們要在狹隘的臭烘烘的有一個蹲坑的船艙里,忍耐36個小時穿越里海,才能到阿塞拜疆的首都巴庫。”
清晨1點,踏上了阿塞拜疆的土地。他們護照上分明有5天簽證期,但入境處僅答應逗留2天。“官方底子不想聽咱們的解說,既然如此,咱們又何須自討沒趣,只在巴庫歇息了一晚,便起程去了格魯吉亞。” Mathieu不由得苦笑。
跟著變化莫測的狀況降臨,在偏遠的當地、極點條件下,他們那兩臺老得像傳奇一般的來自70年代的皇家恩菲爾德摩托車,則帶來了更多驚喜和意外工作。
在格魯吉亞,Sylvain的摩托車出了機械故障,得修補一下,但這種摩托車的零部件很難尋。他們很走運,在新德里遇到的大救星Rana給他們送來了這些缺失的零部件。困在第比利斯兩個星期,反倒讓他們有時刻漸漸探究這個城市,還搭乘大巴車去臨國亞美尼亞轉了幾天。
音樂 千古吟唱的歌謠
作為一個音樂項目,他們一路在各地的社區中心、即興演奏會和校園錄制當地音樂,他們隨身裝備著麥克風和照相機,去記載下傳統音樂在這些國家是怎樣被傳達和學習的。這為公路游覽增添了一道文明色彩,也讓他們看到一般游覽者無法了解乃至不會關懷的方面。
進入土耳其,他們的第一個意圖地是凡城(Van),坐落土耳其最東部的鄉鎮,大部分家民為庫爾德人。Yüzüncü Yil de Van協會的學生們還在等著他們去錄制專輯的第五首曲子,這些學生都是來自周邊村子的貧窮兒童,協會給他們供給衣物和上學所需物品。
然后,他們跨過1700公里抵達伊斯坦布爾,在風里雨里、暴曬和冰雹里騎行了4天。穿越博斯普魯斯海峽,就正式踏上歐洲大陸了。在伊斯坦布爾的Hrant Dink校園里,他們和孩子們一同成功錄制了第六首曲子。這所亞美尼亞人辦的校園為來到這兒的難民供給免費教育,給他們以日子的希冀。
“幾天前咱們在塞爾維亞的貝爾格萊德,咱們專心想著給敘利亞難民們錄制音樂,卻終究沒有成行。貝爾格萊德是他們通向北方的十字路口,所以想要提早方案是不太或許的。有些人會留下來待幾天,其他人則或許只待幾個小時。咱們跟著一個會演奏烏得琴的朋友Naned、一個阿拉伯語翻譯人員去了收容所,招集一些會歌唱的人。
“其中有許多小孩兒,大部分都一臉蒼茫。抵達前一天,在馬其頓邊境看到有些家庭依舊困在那兒。在路上流離失所幾個月,這些孩子都精疲力竭,更糟的是,他們連底子的養分彌補都非常缺少。他們在這個收容所里盡或許多地歇息,給身體充電,吃頓飽飯。下至2歲,上至15歲,年紀小的底子不明青絲生了什么,也徹底不知他們身在何處。他們僅僅跟著爸爸媽媽漂泊,走啊走,生計下去。
“翻譯官把咱們介紹給這些孩子們知道,期望他們有愛好和Naned一同唱首歌或許演奏一首曲子。
“沒有人情愿上前。白人、相機,令他們有點害臊。咱們和他們共度了大半天,跟老人們談天,共享咱們共同的游覽閱歷和感人的故事。可他們心里裝不下其他事,由于還不知道明日能去哪兒,下一頓飯在哪兒吃,下一次落腳是何處,徹底不知道……那一刻,咱們也忘記了要錄制的事,把相機和麥克風都收了起來。縱情地去評論、傾聽、共享、歡笑……”
第七首錄制的曲子就是Kesaj Tchave樂隊的吉普賽語歌曲《Children of Fairy Kesaj》,這個吉普賽樂隊由Ivan Akimov組成,他和妻子在斯洛伐克東部地區的貧民窟,尋覓年青有才之人。那些羅姆人(Roms,吉普賽人的自稱)的孩子大多日子貧窮,被扔掉在社會邊際。逐漸地,兩人的游覽不再是一次簡略的摩托冒險,而是一種社會和文明任務。他們與沿途那些來自弱勢環境的兒童碰頭溝通,了解他們的困難,盡或許幫忙他們。
“在這場游覽中,咱們一向在著重這個跨過17個國家的音樂和社會項目。咱們一個接一個地訪問那些組織,手持麥克風和攝像機,收音、錄像,咱們一向在記載,錄制這些貧窮地區兒童演唱家園的傳統歌曲。”
一切歌曲都是現場錄制拍照,每個聲道均被錄入到他們那套簡略的錄音設備,某些是與當地音樂家、歌者一同錄制。最終生成的音樂專輯《絲綢之路上的音樂之旅A Musical Journey on The Silk Route》,便包含了從印度到法國之間的9個國家的傳統音樂。
該專輯包含一個音樂CD和DVD與每首歌曲的視頻短片,官網價格20歐元,出售這張專輯的所得將直接捐贈給參加這次項意圖每一所組織和校園,這些組織每天都在幫忙有需求的兒童。
電影 不只關于“你”和“游覽”
各式各樣的景色、色彩和氣味所帶來的閱歷,引導這對摯友在15000公里、5個月的旅程中,在沒有任何其他攝影師幫忙的狀況下,用板型攝像機就拍照出一部紀錄片。
這部由絲綢之路上的音樂之旅而衍生的紀錄片,正是當今層出不窮的冒險游覽電影體裁中的一個新鮮比如。要是在20年前,你隨意開個車行進15000公里從大陸的一邊穿越到另一邊,趁便拍一些東西,那就夠了。但是,現在若想從大把拿著GoPro滿國際玩的人群中鋒芒畢露,你的電影需求的不只僅是“你”和“游覽”,還需求有主題,有意圖,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outdoor:這部電影是怎樣來的?這是你們一向感愛好的東西嗎?
Sylvain:其實,咱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拍一部電影。做一張專輯,這就是那個項意圖方針。而在開端向西游覽的兩個月前,咱們遇到了一位女士,她是電視廣播節目發行人,很喜歡咱們的項目,是她啟示咱們盡或許地把旅途拍成電影。
抵達法國后,她又打電話來,催促咱們必定要把這部片子編排出來。盡管咱們沒有任何電影制造閱歷,或許是在腎上腺素的影響下,咱們做出了這部同名紀錄片《絲綢之路上的音樂之旅》,入圍了許多電影節,沒想到這么受歡迎。
outdoor:這些年來的冒險體裁現已延伸到海洋、山脈、冰川……各式各樣的極限環境。你們在拍自己的電影時面對哪些應戰?
Sylvain:關于一邊游覽一邊拍照,最大的應戰就是在適宜的機遇翻開攝像機 (這會很頻頻),即使是在你底子不想掏出攝像機的時分,或許由于太累了、由于正在下雪。但是,拍照最困難的時刻卻往往是最佳機遇。
我記住在吉爾吉斯斯坦,咱們騎上了海拔3500米、覆蓋著積雪的埡口。天太冷了!跟著海拔的升高,氧氣削減,咱們的摩托車也在掙扎。而咱們有必要在晚上之前抵達方案落腳的當地。其時,手指現已被凍得像冰棍兒相同,但咱們知道,仍是有必要拿出攝像機,拍下咱們其時正在閱歷的工作。
outdoor:關于巴望成為未來的電影制造人的讀者,你有什么主張嗎?
Sylvain:要放得開,跟從你的直覺走。沒做過電影也不要緊,閱歷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跟著時刻的推移,通過累積幾個小時的拍照,“小白”也會找到運用攝像機的辦法;想點異乎尋常的方案出來,假如你感覺來了,還能做出一些更具藝術性的工作。
對咱們而言,最重要的是,共享了最接近咱們實在閱歷的閱歷,不必過多地去考慮藝術視點。過多考慮藝術有時會讓故事的實在感大打折扣。
還有,酷愛。其時咱們現已在印度各地騎了一年摩托車,沒有什么可以醫治咱們的“游覽病毒”,對公路游覽的熱心持續上升。我倆都是既充溢野心又沉浸于熱情的人,咱們一同共享各自的幼年和對音樂的酷愛,算是這次旅程的宗旨之一。